想追,高翠兰就摆了摆手:
“扫过鸡屎的,不敢要了。”
“……”
扫帚是周秀亲手编的,他气鼓鼓的走向灶房,江菱则第一时间拿出红药水给婆婆擦脸上的伤口。
刚才口水满天飞,她确实不敢过去拉架。
……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周平、周海和昨夜就闹消失的周炀终于归家。
瞧见老太太青紫的嘴角,他们都不由得一僵。
果然,
下一秒,高翠兰拍着桌子骂:“养你们还不如养头猪,隔壁那老虔婆都打上门来了,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老娘去送死啊,特别是老三,昨晚到底去哪儿了?
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,哪怕菱菱想劝,俺都得先赏你顿笋子炒肉,哪有新婚夜把媳妇撂在房间的?还一整天不归家,能耐了你——”
正在舀饭的江菱掀了掀眼皮,和男人漆黑的眼神对上,她尽量扮演着贤妻角色:“昨晚我都没睡着,实在担心得很。”
周炀从包里掏出了油纸包裹着的烧鸡,皮酥肉烂,瞬间让周家人像被掐了嗓子,再难蹦出半个字。
他取了筷子直接递给江菱,绷紧的手臂线条肌肉明显:
“南市街人民食堂的烧鸡,你们先吃,我去找杨家要个说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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